南美洲亚马逊热带雨林透明小“牙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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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亚马逊热带雨林透明小“牙签鱼”(卷须寄生鲶)爱闻尿味会钻入男性生殖器吸血
(报道)据ETtoday(王致凯):南美洲亚马逊雨林拥有丰富的生态环境,是全球物种最多样的热带雨林。不过,这里有一种外表看似人畜无害的透明小鱼「牙签鱼」,天性靠寄生吸血为生,据说相当喜欢「尿液」的气味,当地人相信这种鱼有可能钻入男性生殖器吸血。若不幸遭这种鱼寄生,最严重可能得「断根」才能解决,又被称为「蓝色吸血鬼」。
别名「牙签鱼」的怪鱼,正式名称是「卷须寄生鲶(Candiru)」,属于鲶鱼的一种分支,分布于亚马逊河流域,有着平滑且带有黏液的表皮,身体是半透明状,鱼鳃处带有倒勾状的刺,会寄生在大型鱼类的鳃盖内吸血。传说中,这种怪鱼也可能误入哺乳类动物的尿道中,造成患者严重创伤。
据当地口耳相传的说法,牙签鱼喜欢尿液的气味,只要在水中闻到味道,就会钻入人类下体吸血,甚至会吃掉人体组织,只能靠手术取出,更严重的情况还可能得切除生殖器官保命。当地居民会避免在河水中随意大小便,下水前还会用绷带将生殖器紧紧缠住,防止重要部位被牙签鱼「入侵」。
不过,关于牙签鱼究竟会不会钻入人类生殖器官,英国广播公司(BBC)曾刊登过一篇文章指出,在过去数十年内,只发生过一起有可靠文献记载的案例。1997年,巴西玛瑙斯(Manaus)一名男子尿道遭「牙签鱼」钻入,泌尿科医师沙玛德(Anoar Samad)宣称,他花了好几个小时替患者动手术,才设法将已经死去的鱼尸从病患阴茎拉出。但外界对这起案例的真实性持保留态度。
生物学家史巴德(Stephen Spotte)曾在1999年拜访沙玛德医师,看过他保存的「牙签鱼」标本,发现该条鱼的体型太大,不太可能钻入人类尿道,加上医师宣称他先剪断了鱼的脊椎骨才将其拉出,但保存的标本却没有见到任何类似痕迹。
另一方面,根据加拿大卡加利大学生物力学专家伯特伦(John Bertram)的说法,鱼要是想顺着尿液「逆流而上」,不止要游的比小便时的尿流流速还快,还得设法克服重力的影响,「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卷须寄生鲶能够逆流而上,它也必须完全待在尿液之中,这是非常困难的。」BBC指出,从本质上来看,卷须寄生鲶透过此方式钻入人类阴茎的想法不可能实现,因为其违反流体力学的定律。
史巴德是唯一一位致力于研究「牙签鱼传说」的学者,他也对这起案例持保留态度,但并没有全盘否定。他说,「我的意思是,患者自己甚至不知道卷须寄生鲶是什么,很难相信他能编出这种故事。」尽管当地人言之凿凿,强调在亚马逊河里小便时就能实际感觉到「牙签鱼的攻击」,但史巴德将「被鱼钻入尿道」的可能性形容为「就像被鲨鱼咬的同时,又刚好被闪电劈中」。
相关报道:亚马逊的可怕传说 寄生鲇能否真的钻入尿道?
(报道)据新浪科技(任天):传说亚马逊丛林中有这么一种鱼类,能够沿着尿液进入人的尿道,再从里到外吸食血液或啃食人体组织。那么,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呢?
对亚马逊盆地的居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一种名为“寄生鲇”(candiru)的小型鱼类更加可怕的了。19世纪初期,这种鱼类第一次引起科学界的注意。从那时开始,它们一直在大众的想象中占据着最黑暗的角落。
许多人认为,寄生鲇会钻入男性的阴茎,用尖利的倒钩固定在里面,从里到外不断啃食人体组织——真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你可以到处看到这个故事,从BBC和动物星球的纪录片到美剧《实习医生格蕾》,从威廉·巴罗斯的小说《裸餐》到恰克·帕拉尼克写的《搏击俱乐部》,都将此视为发生在人类身上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在互联网上,我们也可以随处找到关于这种鱼类的描述,有的甚至提到它们会在膀胱等地方产卵。
说到这里,你或许会感到无比恶心。然而,所有这些并非都是真实的。
在1930年发表于《美国外科学杂志》( American Journal of Surgery)的一篇论文中,尤金·威利斯·古杰尔(Eugene Willis Gudger)这样写道:“在超过一百年时间里,亚马逊谷地到处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有一种小鱼具有能钻入男、女游泳者尿道的可怕习性,特别是当他们在水里排尿的时候。”尽管这篇文章被许多人认为是确凿无疑的描述,其中采集并分析了最早至1829年的事例,但实际上,文中大部分都只是猜测,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和都市传说的色彩。
第一个挑战是鉴定这种鱼类。亚马逊流域是众多鲶鱼的家园,其中一些非常微小、身体透明的物种多年以来都被贴上了寄生鲇的标签。最被广泛认为是“恐怖故事主角”的是卷须寄生鲶(学名为Vandellia cirrhosa),体长约为5厘米。它们能寄生在较大鱼类的鱼鳃上,以吸食血液为生。
尽管生活方式像吸血鬼,但这种寄生性鱼类在广阔、浑浊的亚马逊河中其实微不足道。如果不是拥有“吃人”的名声,它们或许只会埋没在巴西分类学家的潦草笔记之中。然而,这正是寄生鲇引起众多推测的开始。在一份早期的笔记中,对寄生鲇进行了如下典型的描述,这种鱼“非常微小,但做出来的邪恶行为却独一无二”。类似的描述在19世纪的文学作品中十分常见,比如几位欧洲探险者遇到亚马逊丛林的土著居民后,后者会向他们讲述众多关于这些河中怪物的故事。这种小鱼能带来最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当地居民宣称,这种小鱼甚至比同个水域中成群的食人鲳还要可怕。
德国植物学家卡尔·弗雷德里克·菲利普·冯·马蒂乌斯( Carl Friedrich Philipp von Martius)是第一位对亚马逊流域的寄生鲇进行记录的欧洲人。他描述了当地男性在水中活动时尝试憋尿的情形。
大英博物馆的鱼类学家乔治·艾伯特·布朗格(George Albert Boulenger)描绘了一个用椰子壳和棕榈叶片制成的复杂设备,用于保护下体。他还描述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浴室系统,深入亚马逊河中,通过弯曲、盘旋的管道取水,而不必将身体浸没到水中。这些作者大多数将焦点放在阴茎如何容易受到袭击上,或许因为他们都是男性。不过许多人强调,寄生鲇并不会性别歧视,它们同样会钻入阴道或肛门中。
故事变得越来越糟糕。一些作者宣称,寄生鲇能跳出水面,顺着尿液有力地向上游动,最终钻入尿道。还有一些故事说,寄生鲇会在经过者的身上咬出伤口,然后钻进去吸食血液。或许最令人恐惧的是救治被寄生鲇寄生的方法。尽管有些人很乐观地推荐热水澡的方法,或者用草药来“溶解”寄生鲇,但毫无疑问,摆脱这种可怕小鱼的最佳方法是将其彻底清除。
“它进入膀胱后会引起感染,并最终导致死亡,而唯一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方法,是立刻将阴茎切除,”布朗格在记述他的一位同事的旅行时称,“实际上在Tres Unidos,巴赫医生检查了切除掉阴茎的一名男子和三个男孩,这是他们遭受这场可怕意外的结果。”
尽管这些有关生殖器切除的描写很有画面感,但问题在于,没有一位描述者曾经亲眼目睹过寄生鲇的攻击。从19世纪到20世纪初期,出现了数十份有关寄生鲇行为的报告,每一份都毫无例外地取材于传闻。
正如著名的亚马逊鱼类学家WR Allen所说:“我听说过无数寄生鲇进入尿道的事例,但它们通常都发生在有一定距离的下游,而当我去到下游的时候,又听到许多发生在上游的类似事例。”
那么,我们是否错怪了寄生鲇呢?根据当代有限的研究结果,似乎是可以这么说。随着思考的深入,科学家已经尝试解释寄生鲇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袭击人类。毕竟在现实中这么做的话,毫无疑问意味着寄生鲇的死亡。离开了水体环境,固定在一个不比它们身体宽的小管里,寄生鲇将毫无存活的可能。
最令人信服的理由可能是,寄生鲇会通过鱼鳃释放出来的氨排泄物来寻找寄主。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就可以推测,尿液中的氨会引起寄生鲇将人类与寄主鱼类混淆,使它们朝着尿液的方向游去。2001年,康涅狄格大学的斯蒂芬·斯珀特(Stephen Spotte)及其同事对这一说法进行了验证,当然,并没有任何人的生殖器受到威胁。
“寄生鲇能在湍急、浑浊的水体中成功觅食,并且通常在夜间活动,表明它们具有局限的感官适应性,很可能是能够探测到猎物散发出来的特征性味道和气味,”研究者推测道。他们对比了有活鱼存在的情况,和投放了潜在化学引诱剂(如氨)的情况下寄生鲇的行为。最终的结果很有决定意义:寄生鲇似乎对任何化学信号都不感兴趣,而是对视野中的美味金鱼做出了明显的回应。
因此,没有任何可计量的原因能解释寄生鲇为什么会将人类与鱼类寄主混淆,我们还需要找到一些当代的确切记录,来看看这种说法是否经得起推敲。
“考虑到这种小鱼所谓的贪婪习性,其栖息地的地理学范围,以及生活在该河流系统沿岸的可观人口,难道目前为止在医学文献中就没有一些经过确认的病例吗?”詹姆斯·库克大学的 Irmgard Bauer在2013年的一篇论文中这样问道。事实上,过去几十年来还真有这样的事例,但只有一份报告是相对可信的。
那是在1997年,在巴西亚马逊州首府马瑙斯,一位病人因为一条寄生鲇钻入尿道而被送往医院。经过数小时的手术,泌尿科医生Anoar Samad成功地将寄生鲇尸体从患者阴茎中拖了出来。Samad随后发表了这一病例,这是在医学文献中关于这类病例的唯一第一手记录。
故事或许在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有个人并不这么看。斯蒂芬·斯珀特与Samad在1999年见了面,对这一病例进行了探讨。斯珀特或许是唯一一个献身于解开寄生鲇谜团的科学家。在与Samad会面时,他看到了有关手术的图片和视频,但依然对该病例持保留态度。
首先,患者坚称寄生鲇是通过尿流向上游动,然后猛烈钻入他的尿道。这或许与探险者们的传说相吻合,但在卡尔加里大学的生物力学专家约翰·伯特伦(John Bertram)看来,这种说法显然十分荒谬。
“要想顺着尿流向上游,这种鱼需要游得比尿液的流速还快,并且在游出水面的时候能克服重力,”伯特伦说,“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寄生鲇有力量逆流而上,它也需要能够在尿液里停留,而这将会非常困难。”
本质上,寄生鲇以沿着尿流进入尿道的方式不仅可能性极低,而且违反了流体力学的定律。接下来是取出的寄生鲇样本。Samad医生保存下来的寄生鲇不仅太过巨大,而且没有钻入任何地方的痕迹。Samad医生称他已经将鱼的棘刺剪除,以成功地将其从尿道里取出,然而保存下来的鱼标本是完整无缺的。
不过,斯珀特还是不希望完全否定掉这一病例。“我的意思是,(这个病人)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寄生鲇,因此很难相信他会编出这么个故事来,”斯珀特说道。无论如何,在谈及在亚马逊流域因为排尿而被寄生鲇袭击的可能性时,斯珀特表示,这种概率“就相当于被闪电击中的同时还被鲨鱼吃掉”。
但是,早期探险者的所有这些记载都是怎么回事呢?这些记载呈现出一个噩梦般的画面,沿岸居民害怕靠近水边,恐惧被寄生鲇袭击。他们描述了当地居民应对这种鱼类的各种方法,包括基础设施、仪式和医学手段。除非我们将这些探险者都视为骗子,否则就应该好好地研究下他们的描述。
在2013年对寄生鲇文献的分析文章中, Irmgard Bauer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显而易见的问题:这些寄生性鱼类会对每年上百万探访亚马逊地区的人造成威胁吗?为了得到答案,她比较了如今在亚马逊旅行与19世纪时探险情况的差别。
对于那些勇敢的早期探险者,在深入茂密丛林,并听取无数奇特生物的故事时,他们很难将事实与传说区分开。“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手的报告可能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并且被添加上越来越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最终成为某种事实,”Bauer说道。
语言壁垒可能也是一个问题。在亚马逊地区广泛使用的是一种混合方言,以图皮人——该地区最重要的族群——说的语言为基础。闯入亚马逊的欧洲人可能也会说这种语言,但我们可以肯定,他们说得并不会太流利。在这种情境下,“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语言、姿势和手势的误读,”Bauer写道。
这就意味着,有些行为的真实目的被误读了。例如,特制的阴茎保护用具可能是为了防御食人鲳,而不应被误认为防御寄生鲇的手段。类似的,有说法称当地人会用美洲格尼帕树的果实来制茶,以“溶解”钻入尿道里的寄生鲇。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但这种茶可能在对付另一种类似疾患——肾结石——的时候发挥作用。
当足够多半真半假的描述摆在一起时,一个看上去令人信服的故事就意外地出现了。从对这个传说的分析可以看出,科学正在战胜迷信。尽管独角兽和龙在很早之前就只能出现在故事书里,但摆在科学家面前的,依然还有许多未能得到正确了解的奇特动物。其中有一些动物的描述,很可能最终会被证实是不准确的。
永远不要低估自然界让你感到震惊的能力,这一点十分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继续提出质疑,至少不能被恐怖故事吓得不敢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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